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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心里甚至能想象到,纵然是钱景江再如何害怕,在遭受到如此当众羞辱之下,为了面子也必然会怒急反击。
因为,他是钱景江!
“把刀拿起来,跟我去操场……”
苏淳风左手刀指了指桌上被钱景江放弃的那把尖刀——不是他得寸进尺太过分,而是因为这都是施术过程中的一部分,必须保持高压态势,让术法发挥到最高效用,不给其反应过来的机会。
“淳风,你这又何必?”
苏淳风吼道:“把刀拿起来!”
“我不拿,我不跟你打……”
钱景江愤怒又恐惧地咆哮起来,他干脆坐了下去,身子挤到墙角处,扭过头看着墙壁而不是去直视苏淳风,就像是一只胆小的鸵鸟受惊后把脑袋扎进了沙子里,“你要打要杀,随便吧。”
教室内彻底静了下来!
钱景江竟然会像个孩子般耍赖皮?
苏淳风狞笑道:“好,我也不欺负你,就扎三刀!”
说着话,他提刀就往前走。
“不,不要!”
钱景江豁然转过身,后背紧紧地往墙角上挤着,靠着,惊恐万状地摆着手告饶道:“我服了,服了!
淳风,我钱景江服了……真服了!”
“草鸡了?”
苏淳风伸着脑袋狞笑道。
“是,我草鸡了!”
钱景江咬着嘴唇闭上眼睛把头使劲往墙壁上碰了两下——众目睽睽啊,自己的脸,彻底丢尽了!
苏淳风咧嘴笑了。
然后他忽然又转了个身,左手刀指向周凡和其他几个人,凶神恶煞般吼道:“你们呢?谁不服,拿起那把刀,跟我去操场上!”
没人吱声!
几个人低着头往后缩了缩。
“谁敢不服!”
苏淳风像是疯了般挥着刀转圈指向所有围观的同学。
呼啦……
所有人面露惊惧急忙后退,在教室中闪开了很大的空间。
教室后面那几排桌椅间的通道上,白净弱的苏淳风此刻面部通红,眼眸泛着愤怒的不健康的猩红,犹若发狂的疯子般精神亢奋——他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,好像随时都会扑向任何一个人,狠狠地发泄他心头的狂躁和愤怒。
就在此时,得到消息后匆忙赶来的高三12班班主任赵革冲进了教室,看到这般情景不禁惊叫道:“那位同学,你,你干什么?”
苏淳风扭头看向了四十岁左右,中等身高戴副眼镜的男教师赵革。
“把刀放下,你把刀放下……”
赵革有些畏惧般不敢靠近,只是站在讲台上喊着。
苏淳风举着尖刀的左手放下,随意地拎着尖刀轻轻晃悠着,狞笑着看了看钱景江一伙人,骂骂咧咧道:“一帮王八蛋!
草鸡!”
骂完这句话,他随手将尖刀扔掉,狠狠地往地上啐了口唾沫,转身慢慢悠悠旁若无人地走了出去。
几个靠近这条通道的学生,还有钱景江一伙人,骇然发现——苏淳风吐出的那一大口唾沫,竟然是鲜红的血液!
他是不是有病?
是刚才发狂的时候自己咬破了舌头或者嘴角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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