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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实在令人惊叹,你小小年纪竟有如此精湛的画艺,倒是颇有当世大家唐方镜的风采!”
奕王感叹道。
“王爷谬赞了,草民的画艺与师傅还相差甚远。”
韦长笑此刻听到奕王提起师傅,连忙惭愧答道。
“哦,唐方镜是你师傅?”
奕王再次惊奇问道。
“正是!”
韦长笑立即躬身答道。
“难怪,难怪!”
奕王顿时叹息不已,而后又忍不住将画卷打开,再次仔细观摩。
方鸿渐侧身斜了一眼画像心里却并未觉得有何特殊之处,有些不明白奕王何故竟能如此爱不释手。
于是他转头有些不耐的朝柳平之道:“柳平之,就凭这样一副画像你要如何证明韦长笑昨夜并不在案发现场?”
柳平之连忙朝方鸿渐躬身一礼,而后朝韦长笑笑道:“长笑,我觉得此事还是由你来说比较好!”
韦长笑点了点头,道:“方大人您请看,此画中景象是在何地?”
方鸿渐闻言靠近奕王身边想看清画像,奕王无奈这才将画像展开,小心翼翼的放在堂正中的圆桌上。
“这画的是畅音阁啊!
画中人是苏青青!”
不待方鸿渐回答,挤在前排的看客中已有人看出端倪。
“苏青青!”
奕王闻言不禁有些大失所望,这么个超凡脱俗的美人竟然是个青楼女子!
而且已经殒命,真是红颜多薄命啊!
方鸿渐还是不解,他抬头盯着韦长笑不耐烦道:“你拿一副苏青青画像究竟想证明什么?”
“奕王,方大人,这幅画是昨夜草民在昏睡前透过房间窗户偶尔看到的一个场景,草民是个画师,当时苏青青的表情和她的赤足实在让草民印象深刻,故而回到客栈后草民灵感迸发就作了此画,草民的好友柳平之,书童阿宝,客栈的小二都可作证。”
“再者,从这幅画大堂勾阑中的歌舞表演已接近尾声,可推断出此时已过了丑时,画中苏青青所站的位置,可以清楚看到就是她自己的厢房门口,仵作勘验苏青青死于寅时,也就是说这是苏青青死前的最后一幕。”
“奕王,方大人,二位试想,草民应是在什么样的位置才能看到这样的一副景象?”
韦长笑话音未落,奕王和方鸿渐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与苏青青厢房相对的那间,属于洛依依的厢房。
“是的,只有一个可能,草民当时是在洛依依的厢房中,透过她房间的窗户看到了站在对面的苏青青。”
韦长笑目光深邃,不知为何他突然在心里叹息,在那之后不到一个时辰苏青青就死在了自己的厢房之中,如果当时他没有被五石散控制,没有昏迷不醒,也许苏青青就不会死,可是如今再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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