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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谷明看了眼师弟,说道:“我这师弟久随鬼师伯研习医道,还是由他来说吧。”
众人于是纷纷看向肖遥,只听肖遥朗声道:“这红玉掌我在星河谷中曾听鬼师伯说过,中掌者伤处形如红玉,若无绝世高人杏林妙手相助万难抵御。”
众人见他说得分毫误差纷纷点头,荆枯夜道:“既然如此,我师父天心道人威震海内功力精深为何反倒不成。”
肖遥对着荆枯夜所说浑若未闻接着道:“这红玉掌之所以难治,便因为每耽搁一天外火勾动伤者内火,那红玉颜色便深一分,中掌者所受烈劲煎熬便重一分,十日过后便再无解救,中掌者自此不能饮酒,若想苟活性命便只能修炼至阴内功,但一者至阴内功极为少见,二者即便寻到了功法也未必就能练得大成,多数人只能终生栖身极寒之地以外界寒力抵御体内烈劲,即便这样每日正午阳气最盛时,掌上也会发作痛彻骨髓生不如死。”
尹天成闻言已隐约明了却不说明,荆枯夜却是不甚了了,口气却终究软了一些,问道:“肖兄弟请说得明白些,荆某是个粗人先前言语不当请兄弟多担待些。”
肖遥不以为意继续道:“在下先前见几位紫阳观的师兄虽然剑法走的是轻灵之道,但是出手之间却还能瞧出,紫阳观内功乃是纯阳一路,不知是也不是。”
风孤星已然明白了过来,开口道:“肖兄弟所言不差,本门修习的内功名叫焱燚经,正是道家纯阳一路,难道这便是肖兄弟说的内火。”
肖遥点头道:“正是如此。”
风孤星又道:“咳咳,方才齐兄弟和肖兄弟口中的鬼师伯,可是那隐居在星河谷中被人称作鬼三姑的鬼前辈。”
齐谷明和肖遥各自点了点头。
风孤星笑道:“鬼前辈和黄龙山岐黄门轩辕前辈并称当世第一名医,她老人家说过的话,定然是没有错的,荆师弟你过来扶我起来,咱们这就回九阳山吧。”
荆枯夜焦急道:“大师兄,你……”
齐谷明抢道:“风兄且慢,我灵隐阁门下修持道家内功洗尘谱,内劲虽非阴寒但却最是中正平和,风兄弟随我二人回谷,我恳请恩师忘忧真人出手,于风兄弟你的伤势大有好处。”
齐谷明惨笑道:“迟死一天早死一天又有何分别,倒是让两位兄弟见笑了,非是风某忍不住灼烧之痛,只是大好男儿不能狂饮高歌,每日屈于寒窟那才是生不如死呢。”
荆枯夜本扶着风孤星,突然想起先前几人提起的星河谷鬼三姑,虽然他未曾听闻此人,但听大师兄说是天下第一名医那定是错不了的,听那肖遥跟随鬼三姑学医,急忙一转身跪倒在地,冲着肖遥叩头道:“荆某浑人一名路上多有冒犯肖兄弟之处,愿打愿杀悉听尊便,就是杀了荆某也无不从,只求肖兄弟大人有大量,求求那星河谷鬼前辈救我风师兄一救。”
言罢铮铮铁汉却已泪流满面。
风孤星突然厉声道:“荆枯夜,你眼中还有没有我这大师兄,咳咳,给我站起来。”
荆枯夜哭道:“大师兄……”
肖遥上前一步道:“风兄,你既然知道我鬼师伯的名头,便该知道她能救你,为何你不向你荆师弟这般开口相求。”
荆枯夜跪在地上听肖遥这么说还当他故意出言讽刺,跳将起来双拳紧握牙齿咬得吱吱作响。
风孤星听他这么说却是哈哈大笑道:“肖兄弟,实不相瞒我和你们师兄弟两人虽是初次相见,但却一见如故敬佩你们的豪义引为知己,我那荆师弟短了见识让两位见笑了,风某却知道鬼前辈被人称作‘死生两难’却是有两个规矩,咳咳,一个是别人都治不了的伤她老人家才肯出手,一个是她老人家要是认为治不好的人当场便会拿了性命去,听肖兄弟说了这红玉掌既然有他法可医,以鬼前辈的性子便万不会出手,兄弟就算开口也是平白累得两位朋友为难罢了,又何必多此一举,咳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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