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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子谦看着孩子颤抖的小肩膀,心疼不已。
他轻声细语的唤他:“铭晋……”
手刚要拿下来,却被孩子紧紧的抓住。
他不让看,这点倔强让慕子谦想起了秋静好的性子,她也是如此,即便脆弱,也不会表现在你面前,铭晋随她,隐忍、倔强。
孩子稚嫩的声音,与这一池泡沫让他心里柔软而温暖。
“爹地,永远不要离开我。”
一句话,七尺男儿眼睛酸了,头可断、血可流,可这父子亲情,如同心底的朱砂痣,动一下,疼的要命啊。
他昂起头,看着天花板,让情绪平静后,才缓缓回道:
“好。”
……
慕子谦抱着铭晋从浴室走出,孩子被裹在宽大的浴巾里,床上整齐放着睡衣,慕子谦帮其穿上,又给铭晋吹干头发。
主卧,秋静好洗过澡,穿着藏蓝色睡衣准备休息,门忽然被敲响了。
她打开门,铭晋站在门口,软糯糯的声音说:“妈咪,我和爹地今天跟你睡。”
孩子说完,将站在门边的男人拽出来,扯着他的手便朝房间里拖,秋静好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急了,“不行!”
她几乎是同时做出推拒的动作,可慕子谦那么大一块头,竟然被一个孩子拖进了房间里。
秋静好胸口起伏,看着串通一气的父子俩,她转身抱起一个枕头朝外走。
“你们俩睡这吧,我去客房。”
“静好!”
慕子谦一把抓住她的手,将枕头从她怀里拿下,放在了床上,低沉着声音说:“孩子要求不高,就一晚,你忍一忍,好吗?”
慕子谦的语气让人无法拒绝,更何况这还是铭晋期望的,她犹豫之际,忽觉得身子一轻,下一秒便被慕子谦抱在怀中,大步朝床走去。
“哇,爹地,你力气好大啊。”
铭晋兴奋的说。
秋静好觉得这话,怎么好像在说她很沉,纠正道:“铭晋,妈咪也不胖。
爹地当然抱得动。”
慕子谦笑着意味深长,“结婚那天,记得吗?我抱着你从教堂出来,一直在海边走了很久。”
思绪被拉回到七年前,她与慕子谦的婚礼是在拉斯维加斯登记注册的,当晚在一个别致的小教堂举行婚礼仪式,婚纱钻戒一样没少,没有亲朋祝福,也没有花童陪伴,只有慕子谦的父亲和继母荟姨,还有一个就是秋静好的父亲,慕子谦那天穿得很正式,丝毫看不出两个人是政治联姻的产物,而更像是一对私奔来美国注册结婚的小情侣。
牧师宣布正式结为夫妻后,慕子谦撩起她的头纱,在她眉心轻轻一吻。
当时牧师就问他,为什么不亲吻新娘的唇,他的回答是:“眉心吻,才是打在她身上的烙印。”
秋静好当时没多想,跟一个陌生人结婚本就很荒唐了,再让他们互相亲吻的话,她真怀疑自己会一巴掌甩在对方的脸上。
可慕子谦的做法,的确给她留下很好的印象,他谦和有礼,风度翩翩,只是这样平和的记忆,在当年底就被打破了,他突然而至到了她的学校,一场学校组织的舞会后,他不顾她的意愿,强行夺走了她的初夜。
她对他的恨,也就是在那时,落下的。
“妈咪,我关灯了。”
‘咔’一声,房间漆黑一片,只有窗外洒进来一缕淡淡的月光。
大床上,秋静好搂着铭晋,而慕子谦搂着母子二人,孩子还快睡着,清浅均匀的呼吸声在两人耳边萦绕。
“静好,你睡了吗?”
慕子谦轻声唤。
“……”
秋静好闻言,立刻闭上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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