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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没有对不起我,你也没有对不起任何人。
心羽……”
他呼吸忽然可闻,似是有某种不一样的情绪正在发酵,“爷爷的话不必放在心上,不是你的错。”
“哥……”
沈心羽啼哭出声,却不知自己究竟想表达什么,连不成句子,“爷爷……爷爷他……”
沈飞白直起身,拿纸巾擦拭她眼角的泪。
“哥……”
她抓住他的手。
他沉默迎视。
沈心羽泪眼朦胧地看着他:“你会辞掉北京的工作回来生活吗?”
“不会。”
他坚定的目光近在眼前。
“你准备把家安在北京?”
他没有透露太多,只是微微颔首:“嗯。”
染着湿意的睫毛轻垂,沈心羽咬了咬唇,再抬眸时,下了决心:“哥,我毕业后也去北京。”
沈飞白眉角微扬,略作思忖:“是依靠家里,还是自食其力?”
“自食其力。”
沈心羽瘪嘴,“哥,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一直以来很糟糕?”
“不是。”
他递给她一张新纸巾。
沈心羽接过,擦擦鼻子,虔诚注视他,像是在等待救赎。
沈飞白原本无话,被她这样看着,挑了下眉:“你不过是适应了象牙塔的生活,不想走出来罢了。”
他淡然又平静,沈心羽仰着脖子,那些不断叫嚣着的烦恼与忧愁全都在此刻偃旗息鼓。
她蓦然发现,她总是一味地责怪哥哥对她不够好,可实际上,她从未静下心去了解和探知过他。
第二天天还没亮,周霁佑就已收拾妥当,赶在其他人起床前下楼出门了。
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怀念和不舍。
这个场景,就像回到六年前。
那年盛夏,她也是一个人悄无声息地离开,只不过那时候还多一个笨重的箱子。
当时没想过还会再回来,眼下更不会去想。
回北京最早的航班也得一小时之后起飞,她坐等在候机厅,直到登机后,她才在机舱里稍微吃了点,然后就一直闭着眼,睡不着,也一直闭着。
林婶特地煲了调养汤,沈飞白上午回了趟沈宅,顺便洗澡换身衣服。
见到他,询问了一下沈心羽的身体状况,看他上楼去了,林婶忍不住对一旁的老蔡嘀咕:“你说,飞白对霁佑应该没什么吧?”
裤子卡在肚子下方总往下掉,老蔡提了提裤腰,纳闷地问:“怎么突然想到这?”
林婶叹气:“我是在担心啊。
霁佑那孩子长成那样,也怪不得作为叔叔的会动心,这不毕竟没有血缘关系嘛。
我就怕飞白万一心里也对她……”
老蔡摇摇头,说:“别胡思乱想,要真心里有什么,除夕那天董事长撮合他们订婚,霁佑当场不愿意,他能一点反应也没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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