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光和六年,天下大旱,各处都有人吃人的事,所不同的只是谁吃谁。
各地也总是黄沙满天,行路的旅人都戏称都快忘了天以前什么颜色了。
还好这些与我无关,我住在襄阳。
襄阳的一切还比较安定,我每天做的就是在附近的学堂里读书。
那年,我十五岁。
每天我都很早回家,姐姐是我唯一的亲人,我不想让她担心我会在外面胡闹,所以我在散学的那个时间,也就是暮鼓一声时便会准时回家。
我的家还算殷实,至少还有一个不错的院子,和几个上了年岁的家人。
他们都是看着我姐和我长大的,父母什么样,我从来没见过。
姐姐就像母亲一样,虽然比我大不了几岁。
从我记事开始,我就不知道除了姐以外的任何亲人,还好我不太在乎。
张大叔,张大婶,还是和以前一样,还是一大把年纪的感觉,没有什么变年轻的征兆。
我一天天的变高,我十二岁时就超过了已经有点驼背的张大婶,有一天我对她自豪地说:“大婶,我看你,已经需要低头了。”
大婶很温柔的眼神看着我,“是啊,二少爷长大了。”
现在襄阳城几乎所有人都在我眼皮底下了。
这挺好,就是那些街市上过路的结伴的年轻女子,总是远远的看见我就偷笑着窃窃私语。
单身的看见我接近就低头就跑了。
我问姐姐:“我长的很可怕吗?”
姐姐知道事情的情况后,笑得都露出她的牙,随即她又一本正经起来:“不是很可怕,而是很可爱啊,和小白一样。”
随即,我和姐姐就扭打在一起,因为,小白是我们家养的一头猪。
又是一个早上,我被鸡叫弄醒了,我们家养一堆鸡实在是错误,我和姐说过,她说:“不是你五岁时看子涉家那些小鸡觉得可爱,自己要回来养的吗?”
她肯定是骗我,尽说一些我都记不得的事,还每次都以我为理由。
可是有母鸡下蛋就行了,可恶的是那中间竟有三十多只是公鸡。
每天早上,天还没亮就在我床前乱叫,让我无法继续我的好梦。
好不容易这只累地不叫了,那只又开始发疯的叫了,然后屋外,就有早起的人,来回走动,还有撒水清扫的声音,看来想再睡是不可能了。
便只得起来,在日上三竿,上学之前,还有些事可以做。
院后有块空地,那里有些垒城墙剩下的的石头,我一直很喜欢去摆弄它们,开始搬不动就拉,到十四岁时,等我能搬动它们时,我就开始每天都会来这里玩,试着一块,两块,最多三块,因为有一次搬四块砸了自己脚。
然后就扔石头开始总想着扔远,直到有一次我把邻居的墙砸倒了,姐姐带着我过去给人家赔礼道歉。
接着我就练准确性,我找来一个破筐,就每天把那块石头,从远处扔进这筐里,这次总算没出什么问题,就是老有人把这破筐当垃圾清走。
之后,我还得到处找它。
太阳终于出来了,我吃完早饭,就说去上学堂温书,就穿戴整齐出来了,姐姐看看我的衣服,看着我的背影,“衣服又有点小了。”
为了免得她再拿我开心,我就赶快走了,我长得很快,已有九尺出头,据说很少有人有这么高。
我的饭量也很大,我姐姐说我,总是以吃饭的桶,穿衣服的架子来形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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