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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才她对别人的一颦一笑皆落在他的眼里,他看得简直是火冒三丈。
一想起来,如今再看看她的精心打扮,更是气得面色发青。
“你……”
嘴唇贴上冰凉的手指,她踮起双脚,说:“你别说话。”
他冷冷地看着她。
她的手指离开他的唇,取而代之的是温暖柔软的唇瓣。
他头一回不为所动,心疼得犹如虫噬。
阿殷见状,只好站回来。
他僵硬地说:“美人计无效。”
她仰着脖子,道:“我大招还未使出,侯爷便如此果断,就不怕打脸么?”
说着,她缠上他,手慢慢地下滑。
到底是侍候小侯爷多了,不过须臾,沈长堂已然开始粗喘,面上青筋尽显。
阿殷低低一笑:“前途未卜,这一回我们来真的吧。
若最后也不能在一起,我亦不觉遗憾,由始至终,能得明穆的心,还有明穆的人。”
纤纤素手缓慢地拉开系带。
蓦地,素手被扣住,他压抑着痛苦,咬牙道:“你真是被我宠得无法无天了!
姓郭的摊上一家子也供奉不起你。”
见他还念念不忘郭三郎,她说:“醋坛子侯爷,就许你与玉成公主放火,不许我与郭三郎点灯么?”
郭三郎三字犹如星星之火一般在沈长堂的心中迅速燎原,他忍不住了,捏住她的下巴,狠狠地吻上去。
青筋渐消,还剩亢奋的小侯爷。
阿殷刚动了身子,又被沈长堂拥住,两人身贴身,紧密地贴合。
他沙哑道:“不许动!”
阿殷仰脖看他,刚消失的青筋又渐渐爬出,她顿觉好笑:“真的不让我动?”
沈长堂捏了她的小蛮腰一把,再次吻上。
反复三次后,才彻底平静下来,阿殷四肢无力,软绵绵地倒在神清气爽的沈长堂怀中。
沈长堂抱着阿殷往屋里走,好一会才在寻着一张软榻。
他脱了披风铺在榻上,之后方抱着阿殷坐好。
她软软地喊了声:“明穆。”
沈长堂道:“以后不许提郭三郎。”
她蹭了蹭他的肩窝,乖巧得像是一只小猫儿:“我之前一直无法安心,总觉得你待我再好,可皇帝勾勾手你就走了。
可那一日你在御书房说的那一番话,让我所有的害怕和担心都消失了。”
他之前一直不表态,她不敢去多想。
可如今不一样了,他表了态,她不再没有安全感,仿佛将来再多困难,也不需要担心了。
她能和他携手进退,她不再是一个人,是两个人。
她又说:“所以你说要和玉成公主成婚时,我一点儿也不担心。
因为我知道你在想法子,为了我们的未来。”
沈长堂本来还有几分的醋意,可听她这么一说,醋意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,取而代之的是心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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