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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馨的小木屋里,一个高大的男人躺在沙发上,对其来说过于小巧的沙发使得一双大长腿不得已地拖拉在地上,暖阳透过纱窗落在他俊逸的面容上,温柔地将他从沉睡中唤醒。
男人先是皱起好看的眉,然后一动不动地躺着,过了会才抬起尚好的右手抚上自己的眼睛,那里缠着一条黑色的布条,不紧却怎么也扯不下来。
忽然,一道熟悉的气息靠近,随即一只略凉的手捂上了他的手,阻止了他拉扯布条的动作。
“君歌?”
君歌瞧着凌戕爵轻“嗯”
了一声,开口道:“别扯了,这是扯不下来的。”
似是呼应她的话,黑色的布条带欢快地晃荡,一只手猛地将其抓住。
“这是什么?”
凌戕爵的眉头紧紧皱着,眼睛上的布条好像是活的。
在他看不到的地方,君歌朝布条勾了勾手,一点点红光从布条上缓缓散出,凝聚在她的手指上。
红光围着她的手指绕了几圈,又回到了布条上,看似许久,其实就在眨眼之间。
君歌见凌戕爵只是握住布条,没有再扯,不由笑道:“没什么,只是简单的布条而已,作用只是为了不让你看见一些东西。”
凌戕爵感受着身下的柔软,鼻息之间是清新的草木香,忽而想到昏迷之前的事情,他似乎明白了什么。
握着布条的手紧了紧,最终还是放开了。
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,既然对方不想让自己知道,他自然也不会去刻意探究。
只不过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,凌戕爵无时无刻不在暗暗记住着自己所接触的一切。
沙发,木桌,柜子......还有个会动的木头人。
说起这个木头人,还是君歌在瞧见凌戕爵抓瞎撞上餐桌后才去整的一个小玩意。
从地下仓库的疙瘩里挖出木头人的时候,它还是个不会动的脏娃娃。
附灵术是魔法里的一种,能够将挥散在外界的灵力附在死物上,给予其短暂的生命。
说白了,就是这些有灵智的灵力附身在物质上进行活动。
不论是布条还是木头人,都是靠着君歌的附灵术才得以自由行动。
只不过前者被勒令待在凌戕爵的眼睛上,不准被他扯下来,后者则是被安排去负责当凌戕爵的保姆。
因此,每每到饭点,凌戕爵总是能够听到厨房里“乒乒乓乓”
的吵闹声,那都是被某个不会厨艺的魔法师施了法的厨具在奋斗着,而我们的魔法师则在辛辛苦苦地挖掘草药。
君歌蹲在小木屋外头的药圃里,有些心疼地挖着自己种植多年的草药,这些草药都是前世种下,每一株都有着上千年的年份的。
如今却要被用来制作低级的生骨剂,简直是暴殄天物。
由于没有治疗舱,凌戕爵的断骨如果靠它自己恢复估计没个个把星期是不可能的。
而历练已经过去了7天,她断断不可能带着个伤残在伽马森林里行走,所以才兵行险招地将人带进自己的魔法球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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