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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直以来,天冬都是个局外人,愣头愣脑的问着陆英:“他们金家干嘛给我们送这么多的好东西,掌柜的偏偏还都不肯收,不是不给金家面子么?”
陆英苦笑了一声:“你果真什么都不明白。
这样也挺好。”
景天断然拒绝了金掌柜,倒安静了好些天。
金掌柜再也没脸面上济合堂了。
六月初一是金掌柜的寿辰,其余几家都赶着送礼讨好,景天也有耳闻,但想着出了这样的事,再去阿谀奉承更显得尴尬,也就装作不知道一般,蒙混了过去。
店里的生意也时好时坏,和往日没有什么差别。
茵陈见金掌柜没有对济合堂采取什么压制的手段,也稍许的放了心。
经过景天这么一点拨,陆英到是收敛了不少,虽然依旧存着一腔爱恋,不过表现出来的更多的是一份敬重。
也暗暗发誓一定要学出个名堂来。
暗忖茵陈暂时看不上他,肯定是因为他还没出息的缘故,一心上进,倒让景天等省了不少的事。
这日下午没什么事,景天在店里小憩,医馆里的林老板找上门来,邀他去茶馆里喝茶。
景天见店里没什么事,交代了陆英和茵陈几句。
便随林老板去了。
两人找了家还算幽静的茶楼坐下,景天点了壶普通的菊huā茶,林老板要了壶中等的毛尖。
上了两盏茶食。
才坐下不久,林老板便问:“初一那天在金家怎么没见你?”
景天尴尬的笑笑:“我不知道是金掌柜的寿辰,所以没去。”
林老板只是不信:“金掌柜给我们几家都下了帖子,你没去,自然是得罪了他。”
景天却不以为然:“得罪就得罪吧,他要给我穿小鞋的话也躲不过。
不过这世上总还有公理在,倘或吃了亏什么的,总得有个地方说理。
我就不信他还真的能一手遮天,大过了王法。”
林老板听见景天如此说,只是笑:“虽然不至于一手遮天,不过没有什么门道的话,总会摔跟头,吃瘪。
以前我看你们俩走得倒近,金掌柜又有几分赏识你,这才多久呢,怎么就变了天。”
景天不好说出茵陈的事,只好打着马虎眼。
林老板自然也是知晓一点风声的,见景天不肯说实话,也不好为难,只是叹道:“我那家医馆原本也没图赚什么钱,不过治病救人,卖药倒是其次。
这两年承蒙金家照顾,日子也还勉强过得。
在高跃干这一行谁不看他脸色呢,敢和他置气的,你还是头一个。”
景天只好讪笑道:“我也是没法子的事,人嘛,做事总是该有个原则才行。
若真的这里混不下去了,我走便是,也不碍着谁。”
林老板倒有几分欣赏景天,心想如今像他这么有骨气的人倒少。
说句实话,他也早就看不惯金家的作风,不过因为胆小怕事,一直跟在屁股后面和别人一道奉承,将金家捧得高高的。
两人倒还算投契,一来二去谈天说地,倒有几分尽兴。
后来林老板说:“要是一早你和我合伙的话,依你太医院出身,又有一手治病救人的本事。
我们俩有什么干不成的?”
景天却淡然道:“趁着还算年轻,也想圆一圆儿时心中的梦想,好不容易才有了这么家铺面。
也算是给死去的爹娘,还有曾经的授业恩师一个交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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