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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言不人不鬼的活了五年,让只有十一岁的容显给他带了金子,吞金自尽。
容言用心良苦,他让容觉以为是容显杀了自己,盛怒之下的容觉连夜将容显送走,让他去学习经商。
失去大儿子,又送走二儿子让容觉特别痛苦。
这期间他遇见七画,很快就娶了她。”
顾梓栖提到七画时,眉头微微皱起。
“七画莫名很得容觉宠爱,容觉待她比当年待容显的阿娘都要好。
容显很少回城,他恨容觉。
他以为娶了新人,而本就长得最不像阿娘的语叶不会再被容觉下手。
但,没想到,语叶也没能躲过去。
语叶被夺去清白的那日,他回城跟一位盐商谈生意,耽误久了,晚上便回了自己府邸歇息。
语叶求他带自己离开,容显拒绝了,他把自己在外几年安插进容城的所有势力给了语叶后,连夜离开容城。”
……
房间里久久的静默着。
云荼眼睛涩的难受极了,她深深呼出口气,“为什么…不救语叶?”
“木白跟我说,语叶那时喜欢的人是…容显,容显那时还小,语叶告诉他时,他太害怕了。”
这都是些什么…事…啊,云荼愣住,有些反胃的难受感涌上喉咙。
她拧下眉,心里的乱麻团一根根被扯断,七零八碎的。
“他离开后,语叶性情大变。
容显觉得自己欠了语叶。”
云荼没说话,两人相对着沉默下来。
午间的阳光泼墨似的一大片倾在书桌上的墨迹未干的告示上,被云荼臂上的袖子遮住,落下一小块暗影。
云荼看着那块暗影,把手臂放了下来。
一下子,光就涌进暗影里,傻乎乎的对着告示上的那片光看了会,云荼想起第一次见到容显时,那张清雅俊秀的脸,忽然乐了,嘴角咧成一条缝。
乐够了,她掀起眼,抬手轻轻扯了下顾梓栖从讲完这事开始就僵着的嘴角,“有生死宴把所有的事情做个了结,其实也挺好的。”
“你…”
顾梓栖似是习以为常了,轻勾下嘴角,微弯下眼没再说话。
云荼等“你”
等得没下文了,偷瞄眼瞎公子微弯的眼,乐呵呵的把阿东叫进来,让他去叫吃的。
人活在世,忧怖是遍生的,再怎么痛苦,活的再怎么无奈,那…饭还是要吃的啊。
云荼揉下自己空瘪瘪的肚子,甩下脑袋。
先好好吃顿饭,等生死局过后,我要带壶好酒去请容显好好喝上一场,阿爹总说没什么事,是用酒解决不了的,如果一坛不够,那就再来一坛。
光是一直有的,酒也管够。
容显那么好看的一个人,总有能忘掉的那天,也总有会过去的时候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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