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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们家我是常客,逢年过节放小假,就去她家白吃白住,晚上钻一个被窝说悄悄话,话题十有八九都是关于某个男生。
她性格强势,在班级里,经常见她追着某个男生打的嗷嗷乱叫,可是周五放学我们去体育公园打篮球,问帅哥借球的永远是我,因为她说她是矜持的人。
她头脑聪明,每次考试总能轻松包揽各科前三,可是冬天我们相约去河边为小说采风,我怂恿她说你那么轻,肯定掉不下去,然后她就开心地在冰上蹦啊蹦,“扑通”
一声就湿了半茬棉裤。
我们之间很多搞笑的回忆,说起来能说几天几夜。
可是高考之后,我去北方读了一所工科院校,她去南方读了医,后来又在强势老妈的安排下出国读了研,我们就鲜少联系了。
一晃,这么多年过去,再见真是奇遇。
“注意啊,这几天先不要吃辣的易上火的物质,多喝水。”
手术完,她一边收拾器械,一边职业地嘱咐。
我揉揉腮帮子,没有什么知觉,不知道是不是麻药未退的缘故。
我起身下地,正在犹豫这么久不见,是不是待她闲时约个咖啡什么的,就见她摘了口罩回身一笑,“S市的麻辣鸭瓜瓜好好吃,你等我下班,我们去搓一顿?”
尼玛……刚才是谁嘱咐我不要吃辣的?好吧,这很余幽幽。
事实证明,我还是一个相对自律的人,淡淡地喝了两瓶椰汁,幽幽已经一个人干完了一锅鸭爪爪。
“爽!”
丢下最后一根骨头,吧咂吧咂手指头上的油,她抬起头说道:“你这也太离奇了吧?如果真的是你做噩梦,怎么能凭空少一个人?你这是改写了历史怎么滴?”
“就是说啊……”
我垂头丧气,忍不住揉了揉腮帮子。
“会不会,你真的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?”
幽幽忽然压低声音,一脸邪魅。
“别闹。”
这氛围让我有些不舒服,“这你也信,咱可是……”
“生在新中国,长在红旗下嘛……”
幽幽抢先说。
“对啊,你还接受过资本主义现代科学先进教育呢,怎么还能说出这种封建迷信迂腐老旧没有文化的话来?”
“这你可有所不知了,”
幽幽笑了起来,纤细的手指在玻璃杯的上沿画着圈,“越是像我们这样去的地方多了,遇到的事也多了,思想反而更多元化一些,所能接受的事物也就多了。
你这样的事,我也不是没有遇到过。”
“你遇到过?”
我惊讶地叫出来,强烈的求同感让我急于分享她的经历。
“其实也不算我的事,是我在米国读书时我一个房东老太太的事……”
幽幽的眼神,逐渐陷入回忆。
“我在休斯敦的第一年,住在一个叫Jessica的老太太家。
她60多岁了,儿女都在纽约生活,老伴二十多年前就过世了,所以就自己一个人留在休斯敦的老房子,靠租房和养老金为生。
她们家老房子大惨了,两层楼,十七、八个房间,除了两间租给我,她自己住一间,儿女留三间,其余的都用来放杂物。
我刚去的时候很好奇,这么大的房子只留那么少的两间出租,其余的放杂物,简直浪费,所以一直很好奇她究竟收藏些什么东西。
有事没事趁她去超市,我就会去那些杂物间看看。
发现里面什么都有,旧钢琴、旧沙发、老电视、小孩玩具、钓具、图书什么的,都是居家零碎。
只有一件房间很特别,里面全是油画,人像画,画面都是同一个年轻漂亮的美国女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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