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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阮安极尽全力反对,但潘兰到底还是成了他的正房正妻。
阮瑾年敏感的发现了,她父亲这些日子越发的消沉了。
之前喝酒还会克制着,如今竟是常常喝醉,就如同上一世一样。
这样下去等不到用不了多久,父亲的身体就会熬不下去了。
虽然她恨过这个父亲,但是却是真正真正的舍不得他再离开他们。
她想着必须要找点事情给父亲做,让他从母亲离去的悲伤中走出来。
过了春种,天气渐渐暖和起来。
庄子外的孩子们漫山遍野的乱跑,欢快的童音洒遍整个天地。
阮瑾厚常常会望着外面发呆,长到这么大了,因为身体不好他还从来没有出去欢快的奔跑过。
如今听着外面的声音,他觉得好羡慕。
阮瑾年看着他的样子,心里酸涩难当。
她坐在窗子下,望着外面蓬勃生长的野草,心里渐渐的有了想法。
也许她可以在庄子里办个私塾,让父亲做夫子。
这样既让父亲有了事情可做,又让弟弟可以和别的孩子一起学习,而且还可以让庄子外的孩子们读书明理,真正是一举三得。
她本就是雷厉风行的人,打定了主意就让温嬷嬷请来了管家林海,让他派个和善可靠的人去挨家挨户的告诉那些村民们。
她又和温嬷嬷商量着把学堂设在哪里,要去金陵采买些什么,等等事宜。
好在无论是温嬷嬷还是管家林海都是能干的人,学堂的事很快就办好了。
这天吃完晚饭,阮瑾年把这个消息告诉阮瑾厚和阮安。
阮瑾厚难得的高兴得抱着阮瑾年兴奋地喊着:“姐姐,你真是太好了,我好佩服你哟。”
阮安本没有心思教孩子,但看到阮瑾厚猛然兴奋的情绪,他想着自己能让儿子高兴一天是一天吧,也答应了阮瑾年的请求。
学堂在春日融融的阳光中开始了,阮瑾年送着阮安和阮瑾年走过曲折的小路,看着他们走进温水池塘边上的三间小房子,高兴的笑了起来。
温嬷嬷感叹道:“好啊,奴婢看着草哥儿终于有同龄的孩子陪着读书了,心里也是高兴啊。”
阮瑾年扶着她的手,穿过身后的院子,回了后面一座一进的小院子。
不用守着阮瑾厚读书写字,陪着他玩,教他道理,阮瑾年一下子就空闲了下来,她百无聊耐的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的。
看的院子里其他的人头都晕了,春草笑道:“姑娘,你可真是个闲不下来的人。”
阮瑾年自己也笑道:“是啊,往日里弟弟老喜欢缠着我,有时候我还会觉得烦,这猛然轻松了,倒觉得有些不习惯,开始想念起他来。”
糖藕和米糕笑道:“少爷不就在庄子口的排房里吗?姑娘想他了随时去看就可以啊!”
阮瑾年哀怨的道:“可是我又怕影响他用工怎么办?”
丫头们都捂着嘴笑,阮瑾年也笑道:“罢了罢了,我自己找点事情做吧。”
江余氏笑道:“我的姑娘也,你好容易闲下来,是不是该练练你的女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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