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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台阁里,圣人正和朝中的大臣商议安抚因旱灾而没有收益的乡民,就听见门外的通传声:“六殿下求见,圣人可要召见?”
“斐儿?”
圣人也是一愣,随后就点头,“叫他进来吧!”
殿里的大臣们便住了嘴,退到一旁等徒述斐进来。
徒述斐进来之后先和圣人行礼,有向诸位朝臣见礼,而后才开口道:“父皇,儿臣今日本来是去给贾赦和冯唐二人送考的,没成想却在外面遇到了缮国公。
也是凑巧,如今缮国公虽然病了,却颇有几分赤子之心来,和儿臣抢小吃。
要不是葡萄眼睛利,儿臣还以为是哪里来的怪人呢!”
圣人听徒述斐说话,眼中带笑的反问回去:“这也值得你巴巴跑来和朕说?朕是不信的,说说看,你到底有何事啊?”
“还是父皇厉害,一眼就看清楚儿臣的小心思了!”
徒述斐笑嘻嘻的,一点也没有被拆穿的不愉快——他是故意让圣人看出来自己有所求的。
“儿子把缮国公抢来了,如今已经安置在儿臣的撷芳殿里了!”
“胡闹!”
圣人笑骂道,倒不是真的生气,“缮国公是朝廷重臣,便是入了宫,也该住在社稷院。
跑到你的院子里像什么话?”
“谢父皇!”
徒述斐立刻就是一躬身,“儿臣这就把缮国公送到社稷院去!”
说完,就要退出五台阁。
“你站住!”
圣人也知道自己中了圈套了。
没想到自己的一句戏言被徒述斐拿来做了口谕使用,圣人心里不熨帖,且不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,便叫住了要走的徒述斐。
徒述斐被叫住了,脸上颇有些被揪住了把柄的样子,但其实也是演戏的成分居多,便停住了脚步,不清不愿的回转过身,托着长调子问:“父皇你还有什么事啊?”
“缮国公自然有自己的国公府居住,哪需要住在宫里?”
圣人眯着眼睛看着徒述斐问道。
“自然是因为儿臣觉得缮国公府的人伺候的不经心了!
缮国公怎样也是咱们大庆的国柱功臣,如今却大喇喇的在青天白日跑出来,身边除了一个半废了的亲兵没别人了,儿臣还想留缮国公在宫里好好吃上几顿饭食才好呢!
没得还要来抢儿臣的吃食来!”
就是傻子也知道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了。
五台阁里的其他大臣都立刻眼观鼻鼻观心,假装自己灵魂出窍什么都没听见。
圣人也被徒述斐的话说的若有所思起来,随后开口道:“既如此,就先让缮国公安置在社稷院。
你要留缮国公吃好的,那朕就把缮国公的饮食起居都交给你了!”
“是,儿臣领命!”
徒述斐笑得眯起了眼睛,一派的天真孩童得偿所愿的样子。
之后给圣人行了礼,又向朝臣们告辞,就出了五台阁了。
五台阁的大门开着,无论是圣人还是朝臣,都能听见徒述斐走了没几步就欢呼了起来,带着童音的笑声一路的跑远了。
圣人正对着五台阁的大门,还能看见徒述斐连跑带颠的活泼样子,失笑着摇了摇头,对大臣们感概:“朕的这个六皇子啊,就是长不大的样子!”
“哪里,六殿下心思纯善,一片冰心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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