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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喜欢冤枉人。
这也是之前我不愿说她名字的原因。
且她若并无害你之心,那么她跟惜润一样,嫁入祁宫,你是她们一生指望。”
“看来珍夫人教会你不少东西。”
阮雪音点头,“她确实让我开始思考从前没想过的一些问题。”
“比如?”
阮雪音没听明白,“什么?”
“比如哪些问题?”
她一时答不上来,“也许遇到问题的时候我会知道吧。
此刻你这样问,我也说不出。”
顾星朗笑道:“你就没想过,你自己也是夫人,这么晚进我的寝殿,出不去怎么办?”
出不去?这是什么意思?
以阮雪音明慧,哪怕未经男女之事,怔片刻也便明白过来。
她心下一跳,有些慌,蓦然看见顾星朗眼中那抹戏谑。
立时稳了神色,“君上说笑了。
这里是挽澜殿,今夜我若不出去,听雪灯一亮,从皇宫到霁都,整个大祁,乃至整个青川都是要炸锅的。
最重要的是,君上应该不希望听雪灯因我而亮吧。”
顾星朗讶于她反应之快,收起眼中戏谑道:“祁宫的规矩,你倒学得甚好。”
“君上谬赞。
点听雪灯的规矩,整个青川怕是无人不晓。”
她欠身一福,“臣妾告退。”
翌日巳时,阮雪音和段惜润会和于清晏亭,一同前往煮雨殿。
段惜润今日一身珊瑚粉暗花纱罗裙,裙摆由密到疏绣了满枝的桃花,衬着她婴儿般白糯的脸颊,明媚袭人。
阮雪音穿浅湖蓝的轻容纱百褶裙,裙摆是层层叠叠的轻纱,无任何绣工,只袖口处以靛蓝色纱线绣了合欢花图样。
“姐姐自从皮肤恢复,便只穿各种湖水色了。
这么清简的样式,穿在姐姐身上却如此好看,像画儿里的仙女。”
阮雪音不太注意旁人衣着打扮,听她这么说,才细细打量对方,微笑道:“这身桃花裙很衬你,好像很少见你穿非蔷薇图样的衣服。”
惜润双颊生霞彩,不好意思道:“说是茗州那边贡上来这暗花纱,君上看了觉得适合我,便命造办司制了罗裙,又说这颜色本就出彩,再绣蔷薇会喧宾夺主,桃花同样娇艳却形态更简,于是用了桃花。”
阮雪音点头道:“确是此理。
桃花图样也很适合你。”
谈笑间渐渐近了煮雨殿,远远便见殿门前几道身影,竟是上官妧带着几位婢子亲自在门口相迎。
“巳时一到便在这殿门口候你们,茶都快凉了。”
未走近见礼而声先至,上官妧的性子倒真和淳风有些像,无怪那日在挽澜殿,听淳风说起来她们交情甚好。
阮雪音心里想着,却听段惜润娇声道:“还以为这茗州新进的暗花纱只我有。
没想到瑾姐姐也得了。”
她微微撅嘴,其实只是佯怒,上官妧笑着伸手刮一下她鼻尖:“要说天真烂漫,这祁宫里确是你独一份儿的。
前些天咱们巴巴要去侍疾,被君上拒之门外,连探视都不允。
这暗花纱还不是稍作安抚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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